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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之人行事爽利,謝伯回到廳中,一屁股坐下後便把一個油紙包裹的物件遞給了邵明淵。
「世伯,這是——」
謝伯擺擺手:「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迎上對方微訝的眼神,他解釋道:「這是今年初我去喬家拜訪喬老弟時他交給我的,我得到後就收了起來,從沒打開看過。」
喬昭眼神一閃。
按著謝世伯的說法,他得到此物還在大哥去拜訪喬家故交之前。
這是不是說,後來父親吩咐大哥去拜訪世交,獨獨落下了謝家,是父親為了不引人注意而有意為之?
喬昭站在邵明淵伸手,輕輕碰了他一下。
邵明淵會意,面帶疑惑問道:「既然是我泰山大人送給世伯之物,世伯為何把它轉交給我?」
謝伯看了邵明淵手中物一眼,嘆道:「我本來就是替喬老弟保管而已。當時喬老弟把此物交給我,就對我說了,倘若有一日喬家有什麼變故——」
他看向邵明淵,神情有些感傷:「喬老弟叮囑我,如果侯爺會帶著他的長女來嘉豐,便把此物交給他的長女。」
他是在後來得知了喬家長女遇難的消息。
冠軍侯登門拜訪,他心中原本一直猶豫,不知該不該把此物交給冠軍侯。
冠軍侯表明要替喬家報仇雪恨,又拿出了喬墨的信,最終讓他下定了決心把此物交給他。
謝伯在心中道:喬老弟啊,我是個粗人,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希望你在天之靈保佑我沒有看錯人,沒有辜負你的囑託。
喬昭聽了謝伯的話,臉色一白。
這物件,原來是父親要交給她的。
這一刻,喬昭無比慶幸,在喬家出事之前她的死訊沒有傳到南邊來,不然父親得到消息該是何等難過啊。
她的視線落在油紙包裹的物件上。
那裡面究竟是什麼?看厚度,像是信件字畫等物。
喬昭有些迫不及待了,但她經歷了這麼多事,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面上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低眉順眼如一個真正的小廝,絲毫不惹人注意。
這時廳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門人前來稟報:「老爺,來人了。」
謝伯與邵明淵對視一眼,站了起來:「侯爺把東西收好吧,我出去看看。」
大門打開,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門外,身後跟了數人。
男子見了謝伯,直接道:「聽說府上來了個很有本事的年輕人,不知現在何處,為何不出來一見呢?」
「你要見我?」淡漠的聲音傳來。
男子抬眼望去,就見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眉目冷然盯著他,眼中有著淡淡的威嚴。
「不知閣下是什麼人?為何要插手謝家的事?」
「謝世伯的事,便是我的事。」邵明淵淡淡道。
男子臉色一冷:「閣下這是不給我面子了?」
別說尋常百姓,就算嘉豐大大小小的官員見了錦鱗衛的人也要夾起尾巴做人,地方上的錦鱗衛比之京城的錦鱗衛還要威風些。
久而久之,錦鱗衛的一些人言行自是囂張起來。
男子雖然覺出面前的年輕人不是尋常人,卻依然沒有收斂脾氣,冷冰冰的眼神迸出凜冽的殺意。
邵明淵劍眉一挑,不急不緩問道:「你真是錦鱗衛?」
男子不由嗤笑:「原來閣下不認識錦鱗衛的服飾!」
邵明淵視線往男子身上落了落,淡淡道:「呃,你的衣著配飾與我見過的錦鱗衛不大一樣,所以有些疑惑。」
喬昭垂首彎了彎唇角。
這傢伙又開始埋汰人了。
當然不一樣,這人所穿的服飾與正統錦鱗衛略有不同,了解錦鱗衛的人便可以分辨出來,這屬於錦鱗衛的外圍人員,也就是說,並不計入正規名冊的。
聽邵明淵這麼一說,男子臉色猛變。
他雖然是錦鱗衛外圍人員,但憑著這個身份嘉豐上下誰見了他不客客氣氣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打他的臉。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這人形跡可疑,還不給我抓起來!」
男子帶來的人齊應一聲,一擁而上把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