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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新房,喜氣又亮堂。
暖陽柔柔地照進來,襯的人心都亮堂了幾分。
對廖四的回護,邵韻詩是極為感激的,哪裡說得上怪,要怪,只能怪自家的祖母和那些暗地裡的鬼魅。
在一個,從廖四處,她知道,為了護著她,元大公子也出了力。說實在的,她既驚訝又替廖四感動。
雖說元家是害邵家的禍手,可元大公子不是一丘之貉,她還做不到遷怒和株連。
遂,邵韻詩從善如流地道:「瞧四姐說的,我是那麼不分好歹的人嗎。行,就照你說的辦,不過,這得姐夫同意吧?」
廖四見她爽快,早樂不得了,忙道:「你不知道,寶森哥對邵老爺子十分推崇,對我和你交好也是贊同的。知道我認你做妹妹,他肯定高興。」
邵韻詩並不知道這些,不過,她不認為廖四撒謊,當然元大公子也許就是隨口說說,廖四當真了而已。
兩個女孩子一道說話還是很開心的,氣氛一時好得不得了。足可見這倆人都是心胸闊朗之人。
翠香和柳兒在外間聽的小姐們說笑,也咧開了嘴。
柳兒甚至邊做事邊小聲嘀咕,「也就邵小姐是個好的,不愧咱們小姐看重。」
翠香奇怪地看了過去。
柳兒並不知道翠香不懂婚禮上的事,見此,撇嘴道:「難道不是?你看看我家小姐的新房裡,可只邵小姐陪著。」
廖四的伴娘雖不止邵韻詩一個,可那些都是廖家嫂子們幫著找的,到了元家早就找相熟的公子們玩樂去了。
翠香想想別家新娘子相陪的人確實不止一位,暗嘆了聲。
這邊,邵韻詩也怕廖四覺得孤單,瞧了瞧她的妝容,建議道:「你要不要收拾梳洗一下?這妝化的夠濃的。」
既然是朋友,這等話就顯得親近了不少。
廖四心頭歡喜,拋去了以往在外人面前的矜持,咋咋乎乎地道:「真的嗎?呀,太丟人了,剛才挑蓋頭的時候,寶森哥沒嫌棄吧?」
瞧著廖四對著梳妝鏡左右看著,邵韻詩笑道:「四姐在姐夫眼裡可是西施,哪裡會丑了。其實這妝也還好,我不過是怕四姐臉上不舒服才說的。」
廖四也看見了鏡中的自己,確實濃了些,也艷了些,不是自己往日的喜好,不過今兒是大喜之日,也還好。
遂,她鬆了口氣,道:「我瞧著你送我的那些化妝品就很好,我沐浴的時候用了些香露,味道久久不散,你這丫頭真是了不得。」
邵韻詩搖頭道:「我有什麼了不得的,這些香露方子都是我看書看來的,你若是喜歡,日後你的用品我全包了。」
「這可不用,你這還開著鋪子呢。對了,我大概有個半年也要去上海的。」廖四說完,搖鈴喊了丫頭過來幫自己梳洗。
自己梳洗,廖四顧著朋友,怕她無聊,便又道:「你去天台看看,那裡有不少景兒。」
新房在二樓,臥房側面有個天台,被元大公子弄成了暖房,裡頭各色新鮮的花卉盆栽,開的很好,可見元大公子是用了心了。
廖四來過,很是喜歡。
廖四要重新梳洗上妝,邵韻詩也不好干看著,便順著廖四的意思,到了天台。
咋一眼,花團錦簇的還真是不錯。
邵韻詩踱步四下望了望,暗暗點頭,這處天台修的很巧妙,可以看見元公館的全貌。
轉眼再看,暖棚里還貼心地放著桌椅,她笑了笑,便坐了下來。
她這一天實在是累壞了。
不過,似乎有人並不想她閒著。
據此不遠的一處山石拐角。
一個公鴨嗓子的男人,急切地說著,「寶森哥,廖家那頭基本被廖司令掌控了,至於有沒有丟東西,這個目前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