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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市場抓了兩家出售電死魚的商戶,都是臨時擺攤的零散戶,他們被抓後表現一致,一個勁的喊著委屈要證據。
敖沐陽根本沒有證據,他不是辨別出這些魚是電死魚的,而是他在碼頭市場攤位多,如今人脈資源也多,這都是有人舉報給他的。
不得不說,實力就是王道。
龍頭村剛在碼頭市場擺攤的時候遭到了很多刁難,被海鮮販們各種欺負,可是隨著他們在市場上占據的攤位數量越來越多,隨著連孫北龍都主動對敖沐陽示好,市場裡面沒人再敢招惹他們。
不但不敢招惹他們,反而紛紛做了他們的好朋友,當然,酒肉好朋友。
碼頭市場被掃了一圈,他們又前往下一個市場,這樣就得靠敖沐陽的真實本事來辨別電死魚了。
對於外行人來說,死魚都是一樣,但對於內行而言卻是有所不同,電死魚格外漂亮,因為網捕魚是掙扎而死的,且被捕撈上來的過程中難免會有擠壓造成的破損,電死魚則沒有,清一色的完完整整。
如果有人去市場買過魚,那應該知道很多死魚的眼睛帶有血色,電死魚的眼睛則是光潤一片,更是漂亮。
還有就是看魚鰓,網捕魚或者是被擠壓死或者是脫水後缺氧而死,它們魚鰓毛細血管會破裂,而電死魚的魚鰓依然是完好如初。
此外,電死魚的魚肉比較緊湊,因為它們是通體被電而死,說的通俗一點就是魚肉過電了,跟人被電一樣,肌肉會緊繃收縮起來,電死魚整個硬邦邦一塊,跟網捕魚一樣不同。
從上午忙活到晚上,漁業局和派出所收穫連連,一天就抓到了十多波出售電死魚的人。
這些人被抓後有的耍橫,有的裝傻,還有的賣慘。
敖沐陽一概不管,他只管提供專業意見,別的他也管不著。
有賣慘的人跟他求情,他視而不見,這種人信不過,再說漁家人都是最痛恨電魚和毒魚的人,他尤其痛恨這種行徑,因為這對海洋資源的破壞力太大了!
掃完了最後一個農貿市場,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鐘。
戴宗喜搞了個慶功宴,同時感謝敖沐陽幫忙。
一頓飯吃下來,他又給敖沐陽安排了個酒店,顯然如今天色已晚,敖沐陽再回去不合適了,冬天的晚上出行不方便。
給他開好房間後,戴宗喜跟著上去了,說道:「我跟你說個事。」
敖沐陽哀鳴一聲道:「戴局,又給我找了什麼新活呀?」
戴宗喜推了他一把道:「哪有那麼多活?這次我跟你說句私底下的話,跟你們村有關的。」
進屋之後他問道:「你們村最近在修碼頭,是吧?」
「是的,怎麼了?」提到這件事,敖沐陽的心就提了起來。
修碼頭需要不少錢,村里賬上不夠,即使是全村募捐後依然差上一些,他就把自己銀行卡里撥款過去,等到村里總賬有錢了再轉回來,他準備以此把當初賣金銀的錢給洗乾淨。
戴宗喜盯著他,慢慢的問道:「怎麼了,你不知道怎麼了?」
敖沐陽暗地裡琢磨,這怎麼回事?自己動用大批現金,這是引發哪個單位的懷疑了嗎?
他不能承認,就咬緊牙關道:「我不知道啊,戴局,你別跟我賣關子,怎麼了?」
戴宗喜垂下眼睛道:「看來真跟你沒關係了,那就是有人誣告你們村,說你們村不是在修碼頭嗎?這不是用了好些木材?有人就上訪舉報,說你們從大龍山上伐木。」
一聽這話,敖沐陽又是輕鬆又是憤怒,他輕鬆的是事情跟自己洗錢的事沒關係,憤怒的是這誰這麼不要臉,竟然在背地裡搞自己?
一拍桌子,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絕對是誣陷啊,我們村修碼頭用的木頭都是工程隊採購的,清單和發票的一清二楚,戴局你不信就去查,我老敖能幹這種事?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這道理我不懂?」
戴宗喜下壓手掌道:「我能不信你?那你就是得罪人了,是吧?」
敖沐陽一呆,問道:「上訪的人是誰?為什麼你信這件事?」
「上訪的具體是誰,我不能告訴你。」戴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