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得勝仙酒樓。
「如果不是岳王爺,那剛才的信箋又是怎麼回事?」翟去病問。相比於河南九月的大雨天氣,他更好奇那個神技。
李應瑞和王守奇也是好奇。
「其實不是神技,就是手法。」
尤振武笑一笑,右手在腰間一掏,手心張開,亮出了一個紙團,翟去病李應瑞王守奇三人仔細一看,然後驚訝的發現,這不是正是剛才撕碎的那一張信箋嗎?只是撕碎的信箋在這裡,那一張完整的信箋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紙團拿在手裡,掰開,確定了一下,翟去病就更加的迷惑不解了:「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李應瑞和王守奇傳遞紙團,也都是一頭霧水。
「自己想唄。」尤振武不解釋,只是笑。
翟去病想了良久,忽然眼睛一亮:「如果不是神技,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偷梁換柱!」
李應瑞和王守奇也想到了,但怎麼偷梁?怎麼換柱?他們卻是想不出。
「好手段好手段,但是怎麼做的呢?我以前怎麼從未見你演示過?」翟去病眼睛發亮,但同時疑惑也是更多,望著手心的紙團,他絞盡腦汁的琢磨
尤振武卻是看向王守奇:「長捷,有件事得求你一下。」
「說。」
「我想求見王總鎮。」尤振武道。
王總鎮,榆林總兵王定。
---雖然有臨行前的吶喊,但尤振武隱隱覺得,父親並沒有聽進去,且父親只是一個游擊,在孫傳庭面前,怕是說不上話,王定卻是榆林總兵,如果能說服他,令他在孫傳庭面前進言,或許有不一樣的效果。
王守奇道:「這兩日大軍就要出征,軍中忙的很,想要見他,怕不是容易。」
「我知道,煩勞長捷兄多想辦法。」
雖然都是王家人,系出一門,但王定一門和王世欽王世國,也就是王守奇這一系,走的並不近,甚至是有很大的隔閡,因此,雖然王守奇要喊王定為叔父,但這個叔父平常就不怎麼賣他們家面子,想要通過王守奇見到王定,並不容易,不過此時此刻,尤振武實在是沒有其他的門路,只能是請王守奇想辦法。
雖然難,但王守奇還是點頭應允了。
「見王定做什麼?」李應瑞問。
尤振武苦笑一下,道:「對於河南軍情,我有些想法,想班門弄斧一下,不知道王總鎮能不能聽進去?」
於是就將自己心中的憂慮,十萬秦兵此時出潼關的險峻形勢,從朝廷戰略,孫督心思,糧草功績,敵我戰術,簡單分析了一下。
大略還是昨晚對父親、對爺爺和外爺所說的那些。
不同於長輩們的疑慮和深沉,李應瑞和王守奇熱血青年,都是自然表現,聽尤振武所說,他們頻頻點頭,又深深驚恐,李應瑞忍不住起身抱拳:「允文兄,雖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當兄今日所說,實在是我自愧不如,請受我一拜。」
王守奇也起身行禮。
尤振武急忙扶住他們二人:「折煞我了,就是隨便說說,未必就是對的。」
「不不不,」
李應瑞和王守奇都是搖頭:「這些分析,我們二人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出來的。兄之才,勝過我們多多。只是,允文兄為何不與叔父說呢?」
「說了。」尤振武苦笑:「但家父性子執拗,未必聽進去了。」
李應瑞和王守奇相互一看,明白了。
王守奇是急性子,站起來說道:「既如此,那還吃什麼飯?我們這就去總兵府!」
李應瑞拉住他:「飯還是要吃的嘛,咱們不吃,王定也是要吃的,這個時候去,他豈會見我們?」
王守奇這才坐下。
但隨即,李應瑞又澆他一盆冷水:「其實見了怕也沒用,那王定心眼小的很,視我們榆林將門為仇愾,我們又是小輩,他怕是不會聽。」
「他若是不聽,我就讓我大找他!」王守奇道。
酒菜上來了。
這時,翟去病將紙團一推,放棄了,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