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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還能感應到魅影莊園的位置嗎?」
「還能感應到。」戴臨此時對魅影莊園的感應還是有,「但我總感覺不太對勁。按理說,越是靠近就越是會感應強烈,但是」
說到這裡,戴臨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你和我是意識記憶完全共享的狀態,為什麼還要問我?」
如果說戴臨的英語不夠,那對於精通多國語言的米蘭來說,她可以非常徹底地查看戴臨的全部意識和記憶,一覽無餘。
「我一般不會沒事來讀你的記憶和意識。」米蘭說道:「和伱不一樣,我需要主觀上願意去讀取你的記憶意識,才能讀取。不像你,是被動地接收這些信息。人和人之間,還是要有一點分寸感的,不然我們之間的相處也會比較尷尬。」
聽米蘭這麼一說,戴臨大大鬆了一口氣,對她頓時生出諸多好感來。
畢竟,一個人從小到大全部不能為人所知的隱私全部被一個認識並不久的異性全部知道了,還得和這個人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實在是太過社死了。所以,戴臨和米蘭之間的相處,一直以來都難免有幾分尷尬。
「說回剛才的問題,你剛才說了『但是』,對吧?」
「是。但是,在感應中,雖然不斷靠近,感應卻是時強時弱。有很多的時候,我甚至會感覺,根本就感應不到一樣。我想,這也是醫生沒辦法直接進入魅影莊園的緣故吧。如果我去了,會怎麼樣呢?」
要潛入魅影莊園並不難,惡魔之眼已經擁有類似黑血母祖的能力,可以輕易修改他人認知。但是,如果連進去都做不到,就更別提去救裡面的孩子和林老師了。
對於戴臨來說,這次救援活動,實在有太多變數和危機。所以米蘭如果對這次行動有猶豫和不安,他也是完全理解的。
米蘭想了想,說:「空間你們醫院在對這方面的咒物研究還很落後啊。」
「這一直是咒物科想攻克的難題。方舟已經是444號醫院最頂尖的可以進行空間穿梭的醫生了。說到底,很多治療手段,我們也都還在研究中。」
研究只是貼金的說法,講難聽一點,就是盲人摸象。
看著外面的大雨,米蘭說道:「借今晚休息的機會,我和你談談接下來行動我們要注意的幾個問題吧。這也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的。」
「好,你說吧。」戴臨也儘量不去主動感應米蘭腦海中以英語為主的意識。
「我們只是去救援,不是去戰鬥的。明白我的意思吧?」
米蘭的神色很肅然。
「我知道,但真的進入,可能難免要」
「如果出現那個『難免要』的情況,那麼就立即撤退。」米蘭說到這裡,抬起手,指著戴臨的眼睛:「你和我,目前只有救援的能力,一旦和那個莊園裡隱藏的東西發生衝突,我們必將死無葬身之地。我同意這次和你去救援,是建立在一個前提下,我們想打可以打,想退也可以退。沒有這個前提,我們現在過去,就是送死。」
米蘭昔日畢竟也是一個科室主任,雖然是靠家族血脈上位的科室主任,但多多少少也是有真本事的。能讓她說出送死二字,這說明了什麼,自然也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事實上,米蘭並不知道魅影莊園等待她的是什麼。但是,綜合林蓀竹的話,並根據她的臨床經驗,她多少能有一些推測。
林蓀竹,現在還有救。但繼續下去的話,恐怕要將她救出來,也是不可能了。
戴臨優先考慮的是救人,而對米蘭來說,她優先考慮的是在這個救援過程中,讓戴臨的眼睛變得更強大。她和戴臨如今的關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這樣的狀況下,她會無條件地幫助戴臨。
「你先睡吧。雨會在天亮前停的。」米蘭說道:「雖然我們沒有睡眠的必要,但睡一睡,能讓頭腦更清晰一些。」
「那你?」
「我不需要睡。」米蘭雙手抱胸,走到窗戶前,看了看外面,「我們兩個,總不能同時都睡下去吧。」
「那可不行,我來吧?」
「你剛剛是在想『我是男人,不能讓女人守夜是吧』?不用。我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