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培安深深吸了口特供華，沉聲道：「這是我見過最荒謬的審問報告。 ｗ.  .」

    「我決定親自審問。」

    謝寬接過了胡培安遞過來的列印紙，表情也漸漸變得極為豐富，他皺了皺眉頭，疑惑道：「這是在寫劇本還是做審問？劍仙？法術？這都問的是什麼東西！」

    「但願是測謊設備出現了故障。」胡培安把菸頭狠狠碾滅在菸灰缸里。

    「趙永浩和康紅佳都是組織內非常優秀的調查員。此前有著極為出色的行動記錄，根據審問員和我的判斷，他們精神上也沒有出現異常，血液抽檢結果顯示他們沒有服用任何致幻類藥物——」

    胡培安接著謝寬的話，繼續往下說：「也就是說，他們神志很清楚，比任何人都明白在審問過程編造謊言的嚴重結果。組織會對審問結果的每句話進行真實性判定，並且會嚴格記錄在檔案里。我想……沒有任何調查員會愚蠢到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他們也沒有理由這樣做。」

    「如果有現場監控視頻就好了……」胡培安搖搖頭。

    咚——

    審問室里。

    康紅佳坐在胡培安對面的椅子上，表情顯得有些緊張，她知道胡培安的身份，輕聲道：「胡局長，審問工作不是結束了嗎？」

    「真實性沒有確定之前，審問就永遠不會結束。」

    「但您應該知道……」康紅佳面露掙扎，「我和趙永浩沒有說謊。我們知道欺騙組織的代價，所以才會這樣如實交代。」

    胡培安將手的箱子放到桌面上，然後打開。

    箱子裡裝著瓶o毫升的透明藥劑，還有支快注射器。

    康紅佳微微動容，道：「我知道您肯定不會相信，但……我願意接受任何形式上的審問。」

    「你有這個覺悟就好，組織絕對不會錯怪任何位優秀調查員。」胡培安凝重點頭。

    康紅佳露出纖細白皙的右胳膊，把袖子卷到了肘部以上的位置，然後接過提取吐真劑的快注射器，對準胳膊內側靜脈的位置，按下注射開關……在胡培安的注視下，透明藥劑立刻進入到靜脈血管。

    她靠在椅子上，幾十秒後，目光變得迷茫失神，表情顯得極為睏倦，懶散的打了個哈氣。

    胡培安先提出了第個問題：「信封『a』到底是怎麼回事？」

    康紅佳低聲夢喃：「它來自於aaya，信紙上突然出現了aaya的字……aaya注視著我們，它有魔力，會讓汽車震動，還會自行燃燒……我們在牆壁上現了地址，但牆壁上原本什麼都沒有……」

    每多聽句，胡培安的表情就越精彩。

    「爛尾樓外面生了什麼？」

    「我們趕到地方，突然看到了個火焰變成的『封』字，手槍燙掉落在地上，燒得通紅……男人，個穿著灰袍的男人，用飛劍殺了那個胖男人，我們無法阻止……」

    胡培安深吸口氣：「那裡面呢？」

    「那個男人腳下竄出了火苗，兩個人被燒死……我們看到了道雷電，男人消失不見了……」

    他又詢問了些其他細節，每個關鍵點都重複詢問了很多遍，得到的全都是類似的回答。

    仙人，飛劍，法術……

    胡培安面色陰沉地走出了審問室，找到另位調查員趙永浩，做了完全相同的事，然後得到了完全相同的答案。

    他找到謝寬，鄭重道：「封存這次審問記錄，把保密級別提升到『機密』，非我們七局a級以上成員，禁止查看任何審問件。」

    「不上報，也不讓外人插手？」謝寬低聲問道。

    胡培安盯著謝寬，道：「咱們是自己人，明人不說暗話。國家直在尋找類似的自然力量，並且成立了個相應的調查局，如果泄露出去，他們勢必會介入aaya事件的調查過程。但我不希望任何人把手伸到我們七局來，這件事……」

    他的語氣很意味深長：「只有咱們才能辦。」

    謝寬露出瞭然微笑：「這是七局的工作，我們也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

    「而且你知道——」胡培安頓了頓，指著天花板，「仙人、道法，如果坊間流傳的神話都真實存在，對政府來說毫無影響，真正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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