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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勾踐為夫差嘗屎方有三千越甲可吞吳,劉彥現在就想要遼1東刺史的印綬,為慕容皝嘗屎當然是不可能的,可要是派出軍隊參與前燕對遼1東周邊國家和勢力的戰爭,再奉上一些兵器、輜重什麼的,並不是不能接受。
「君上,前燕的要求並不算苛刻。」
「唔」
「君上,我們來到遼1東狹隘半島,安置了十來萬部眾,已經開墾土地,建設村莊。能不能開戰還是暫時忍耐。」
「嗯」
劉彥的內心已經被遼1東刺史印綬完全占據了,可是他不能那麼直接了當地對前燕認慫,需要進行公論,找個台階什麼的,又不能過於破壞部族剛剛建立起來的自信。
見小利而亡義啥的是身為君主的大忌,劉彥沒道理不懂這個。問題那是遼1東刺史的印綬啊,要是獲得了遼東刺1史的印綬,系統就有可能升級,之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絕對不會存在什麼問題,要是傲嬌一些的人都敢喊「我要一個打十個」了!
以呂泰為首的軍方將校牢牢閉緊了嘴巴,他們其實是比較心虛,前燕來的可是十多萬部隊,之前前燕用四萬才打得一個擁有數百萬人口的高句麗毫無還手之力,漢部撐死也就二十來萬,真心不是一個級數,哪怕是有看似雄偉的城牆作為依託,打起來心裡真的沒有底。
「有城牆,城牆的防禦工事完善,抵擋十數萬大軍沒有問題的。」李壇不顧諸多袍澤看過來的眼神,先是對直屬上司呂泰行了一禮,隨後拜伏在劉彥跟前,說道:「君上若是要戰,我等武人深受君上大恩,定然誓死追隨君上與燕軍酣戰致死。」
好吧,這一下誰不請戰誰就是慫逼,嘩啦啦一片的武人都是站出來拜伏在劉彥跟前,一個大聲請戰。
請戰的武將不少在瞄李壇的後背,內心裡還不知道是有多麼鬱悶外加敵視。大約不是怪請戰,是主將沒有說話,一個軍侯竟然越級,軍隊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講規則的人。
此時此刻的呂泰內心裡對李壇也是滿肚子的意見,甚至想著這件事情完了絕對不會願意有這麼一個人在自己的麾下。
「只是!」李壇突然昂起頭來,義正嚴明地說:「職竊以為,我部目前正是休養生息,以圖大勢的時候。」他開始講朝1鮮半島,隨後又講後趙那邊的兩個郡,最後看了直屬上司呂泰一眼,又看向劉彥,恭聲道:「此是校尉私下與職交流說的話,校尉不好明言,職冒死進諫!」
劉彥知道那完全是胡說八道,呂泰或許會有一些看法和見解,可要讓這個悶葫蘆與人交流比較難。
將校們已經發表了意見,該是輪到行政官員們上了。
行政官員肯定是比較不喜歡發生戰爭的群體,尤其是敵軍有十數萬,打贏不敢奢望,僵持算是一個比較好的結果。
戰爭打越久,對民生的破壞力越大。那是比較現實的事情,畢竟人要麼是成士兵要麼是民伕,誰去生產?沒有生產就會產生惡性循環,行政官員能參與戰事的少,大部分會無所事事,生產停頓也會造成基層建設停滯乃至於是倒退。
劉彥本身也不希望在這個階段與前燕火拼,漢部已經在朝1鮮半島有了一處戰區,後趙領地出現不穩,再與前燕僵持上,不管是與前燕僵持多久,其它方向就很難顧上。
「夫君,奴奴可以讓兄長再轉圜一下,不用付出那麼多的代價。」拓跋秀是第一次在會議上出聲:「讓代國施加影響,是應有之意。」
拓跋秀有身孕了,有足夠的資本和影響力,可以在這種場合開口說話,之前會受到刁難和排斥,現在卻沒人敢了。
台階有了,不知道為什麼劉彥內心裡卻是有些悵然若失。那是一種極為矛盾的心理,要是軍方求戰,行政官員求和,才是正常的現象。現在卻是文武皆對於前燕的戰事沒有信心,說明漢部還承受不住大壓力。若不是情況真的不允許,他幾乎是要推翻決定,與前燕來一場生死較量,或是非常乾脆地對軍方大換血!
「那就允許吧。」劉彥略略落寞地說:「我們需要了解遼1東的地形,正好就借這一次辦了。」
一直打醬油的蔡優和呂議對視了一眼,兩人看到了劉彥那一閃而過很快收斂的落寞,看得眉頭深皺。他倆眼神交流了一下,知曉是該私下溝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