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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卑鄙,休想私吞。
「你們」杏欒憤怒的看著二人,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沒有足夠多的魂獸可操控,他的實力已經大大削減。
陸風看著杏欒隱忍的心性,心中不由對他更提防了幾分。
一隻懂得審時度勢的凶狼,永遠比一頭只會咆哮的餓虎來的可怕。
藍姑此時已經走向石壁,伸手拍打檢查一番後,朝眾人說道:「這面石壁質地堅硬,紋理密實,裡面也並非完全中空,恐怕沒那麼容易打開。」
「我來試試,」鴻豐子示意藍姑往後退了幾步,隨後運轉靈氣附著雙拳轟了過去。
一聲震響傳出,這般力道足以轟殺五行境以下的魂師,但牆壁卻依舊完好無損。
「小心,」路遷突然出聲,拉著白冰和陸風退到了岔口外。
四周的牆壁開始掉落一塊塊石片,好似野獸在蛻皮一般,一條條細小溝壑的奇怪紋路浮現出來。
「怎麼回事?」青燈子皺眉喝道。
藍姑等人也是一臉茫然,看著石片不停的掉落,眾人一開始還閃躲了一會,但發現只是普通的鐵泥片,並不具有殺傷力後,也都開始不再理會。
看著白冰打算再次進入洞穴,路遷拉住了她:「危險,不能進去。」
白冰不解的看向洞中,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陸風驚訝的看著路遷,質疑道:「你似乎對這裡很熟悉?」
「別打聽太多,」路遷冰冷說道:「我是看在你們救我一命的份上才好意拉你們出來,現在兩清了。」
白冰不滿道:「這樣就兩清了?你這命未免也太不值錢了吧。」
路遷嚴肅道:「一條命罷了,死就死了,若非還有未完之事,我絕不會承你們情。」
感受到路遷身上悲觀的情緒,陸風以為她在因為成為陣儡之事而自卑,開口安慰道:「等出去後只要有足夠的高階材料,你寄存的這個陣盤可以進一步提升,至少恢復到你原本的修為絕無問題。」
路遷抬了一下手中的陣盤,道:「我問你,若是這陣盤碎了,或者被人奪走了,我會怎麼樣?」
「若不能第一時間另尋寄存物,極有可能會死,」陸風提醒道。
路遷手中的陣盤陸風並未煉化,是無主之物,所以身為半人半陣儡的路遷才有機會像常人一般出現,一旦被人煉化,那麼就會像曲烈堂和曲千里那般,只有主人召喚、打開陣盤才能出來。
作為有著獨立靈魂意識的載體,路遷的處境十分尷尬,手中的陣盤只能一直拖著,普通的納戒容納不了靈魂,而生靈空間內的特殊性也會對靈魂產生極大的牴觸。
「我怎麼好像聽到了水流的聲音?」白冰突然出聲。
「我也聽到了,」陸風看向洞內,在水流聲出現的同時,鴻豐子和青燈子等人發出了慘叫之聲。
細看之下,洞穴內的頂部,那石片褪去浮現的道道溝壑紋路中,不知何時流淌著一股股黑色的水流,水
流分裂出一顆顆黑色水滴正在不斷滴落,而鴻豐子和青燈子恰好不幸的被水滴襲中。
「快跑,這水滴腐蝕性太強,」藍姑喊道,但在奔跑途中或多或少也被滴中了幾滴。
來到岔口外,藍姑第一時間運轉起太清聖元決,但還是沒趕得上黑水滴腐蝕的速度,手臂處一片焦黑,多處凹陷。
這還是在太清聖元決霸道的治癒之效下,比起藍姑,鴻豐子和青燈子二人的遭遇可就慘烈多了,鴻豐子右肩膀幾乎全被腐蝕,連骨頭都出現了殘缺,青燈子則是傷在了頭頂,頭髮全被腐爛不說,頭皮附上了一層其特製的毒液來抵抗著黑水,在慢上一分,恐怕就死在了這裡。
杏欒的傷勢相對而言好上不少,從陸風等人退出洞穴他便一直站在安全的位置,進退都有著機會,加之心中對鴻豐子和青燈子的記恨,站位更是靠後不少,隨時等待著偷襲報復的機會,在異常出現的瞬間,他便做出了反應。
趁著鴻豐子恢復傷勢的機會,杏欒假意求著藍姑施展太清聖元決替其治療,結果是意料之中的聽到了藍姑的回絕。
鴻豐子臉色一凝,臉色頓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