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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那定國公夫人帶著崔茜茜和崔茉莉去隆昌寺上香祈福,說是要在寺里住上幾日。
當晚,定國公夫人正要更衣休息,便見屋內的燭火突然熄了!
「夫人,您別動,奴婢這就拿火摺子來。」一位嬤嬤道。
黑暗中,定國公夫人感覺到一絲恐慌,不過是片刻,那嬤嬤便取了火摺子來,重新點燃了案上的紅燭。
定國公夫人見屋內亮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行了,你們退下吧。」定國公夫人說完,便向床前走去。幾位嬤嬤落下了帷幄,又退出去關上了房門。
定國公夫人行至床前,看到自己的枕邊躺著一封信。不由得一驚,大喊一聲道:「桂香!」然後快速地環視四周。
只見桂香聞聲進來,輕道:「夫人,奴婢在。」
定國公夫人定了定神,看著枕邊的那封信,示意桂香上前查看。
桂香急步上前,拿起那封信,放在鼻間輕聞了聞,又輕輕地將信封打開,然後將裡面的信紙取出,在身前一抖,那信紙展開,桂香將信交給了定國公夫人,道:「夫人,沒事了。」
定國公夫人接了那信紙,細看了看,臉色一變。將信紙交給了桂香,示意她看看。
桂香看完後,一臉的疑惑!「夫人,這人的來意似乎是要咱們去找那紫姬!」
「哼!」定國公夫人冷笑一聲,「這人好算盤,想著讓我與紫姬鬧翻,然後再被國公爺給訓斥一頓!這樣的蠢事本夫人才不屑去做!」
桂香再度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道:「夫人,只怕此事不簡單呢。您看,這次,又是府里的哪位姨娘生出事端?」
定國公夫人閉了眼,輕道:「不管是誰?本夫人都不會按這信上寫的去的!」
桂香又請示道:「夫人,那這信?」
「燒了吧。」定國公夫人睜開眼睛,轉了身走向床邊坐下,輕道:「好不容易才給那紫姬扣上了一個謀害主母的罪名,可是老爺卻是如此的輕重不分!執意不肯處死他!還將她養在了外面。此事若是被朝中的御史參上一本,看他如何自處?」
桂香搖頭道:「夫人,您是知道的。以國公爺現在的身分,再加上您母家那邊的威嚇,誰敢找他的麻煩?再說了,到底也只是一名妾室,上不得台面的,夫人也莫要再氣了。」
定國公夫人(以前因是怕與那靜微的生母白氏弄混,現在白姨娘已死,對於定國公夫人,下文中將稱白氏)長嘆一聲,聲音聽起來帶了幾分落寞,「上不得台面?你當我不知道?那紫姬現在在那別院裡儼然就是一個正經主子!不僅是有十多人伺候著,還被稱為夫人!你叫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看來,當初中毒這步棋,根本就是大錯特錯!非但沒能除了她,反倒是成全了她!」說到最後,已是滿臉的憤懣之色。
桂香上前給白氏輕按了按肩,道:「夫人,那依您之見?」
「我還能如何?當真按這信上說的去捉姦不成?事情若是鬧大了,丟臉的還不是我和定國公府?反倒是惹人笑話!」
桂香不再說話,又給她鬆了松肩。白氏揮了揮手,那桂香便悄然退下了。
這一夜,白氏睡的極不安穩!總是夢見紫姬那賤人挑唆老爺休了自己!
次日醒來,白氏看起來是有些沒有精神,便吩咐讓崔茜茜和崔茉莉自己到殿內祈福誦經,自己則是吩咐人不許打擾,她在屋內休息。
迷迷糊糊地,白氏感覺自己好像是躺在了馬車上,不由得整個人一個激靈,就想坐起來,可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也是使不上勁。
白氏意識到自己的被人下了藥,只怕是遭了歹人挾持!只是不知對方圖的是什麼?
晃晃悠悠地,也不知那馬車走了多久,白氏聞到了一陣香味,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隆昌寺內,眾人都在祈福誦經,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夫人不見了!
靜依身上披著一件墨綠色的斗篷,正在院子裡曬著太陽,看著書。也不知怎麼了,那方姑姑也得了風寒,許是沒個半個月是好不了了。如此一來,所有的課業便都停了。
靜依倒是一臉地輕鬆,如此一來,她便有時間好好鑽研她的醫書了!
靜依看了一會兒,便將書放在了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