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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就是溲疏!識相的快點顯出身來!」溲疏警惕地環顧四周,除了那一枚詭異的納戒,便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了。
這種被動的感覺,讓溲疏很不爽。無形之中有一氣場,將他壓抑地喘不過氣來。
溲疏吐出一團瘴氣,瘴氣旋轉成漩渦,朝納戒捲去。
「呵呵……」
一聲清淺的笑聲後,納戒仍然懸在水中,時而像個調皮的精靈,在泡沫之間跳躍。
「溲疏……你還只是個靈魂……沒有的你,現在是很虛弱的,還是省省力氣吧!」
這話明顯帶著挑釁,氣得溲疏直嗆。
「閉嘴!」溲疏再次發動進攻,無獨有偶,納戒照樣躲了過去。
溲疏氣得臉都綠了:「你……到底是誰!」
「你身上的味道……真讓人噁心……太像那個蠢女人的味道了!」
「蠢女人?呵呵……我可不是什麼蠢女人……」聲音冷哼一聲,傲慢輕蔑。
「我……可是墨九卿!」
話音剛落,那些泡沫繞著納戒飛舞,越來越密集,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弧形屏風。
納戒划過水流,從中落下……忽然,一隻白皙的手從泡沫里伸出,納戒恰好穿來帶在她的無名指上……順著那隻手看去,紅色的岩流里,墨九卿正笑得放肆張揚。
岩流之中,墨九卿赤身,曼妙的身軀在水裡,呈現一種迷濛的美。她茂密的烏髮散開,青絲像海藻,隨岩流飄蕩,唇紅如血。
墨九卿的眼底,是一片無邊的黑暗,淡漠地看向遠處的溲疏。她一揮手,周圍的岩流隨勢向她聚攏,遮住了她一身的春光。
那水流,化成一件薄薄的水衣,將她裹住。
「墨九卿?」
「呵呵……溲疏,你還記得我……我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是你?」溲疏分明記得,當時在墨九卿體內,他的靈魂明明已經殺了墨九卿的靈魂。
墨九卿不羈一笑,像一片羽毛一樣,向溲疏飄了過去,周圍的水流,沒有一絲波瀾。
縹緲的水衣,似有似無,墨九卿好似在水中幻影而行。她只是揮了揮手,一道水波划去,化作劍形,朝溲疏飛去。
鋒利的劍形水波,直逼溲疏心臟。然而,面對強大的靈場,溲疏只是淡然一笑,扶起瘴氣所化的袖子,很輕鬆地將水波排開了。
他冷笑道:「墨九卿,你還真是命大!」
「呵呵……我墨九卿再怎麼命大,也不及你溲疏啊!你可是活了數千年的老怪物了!」
溲疏玩味地看著墨九卿。雖然,墨九卿與那個蠢女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是那氣質卻是完全不同的。那個蠢女人一天到晚,臉上總是一副關乎天下的慈悲。
而,這個墨九卿……一臉淡然,靈場強大得無與倫比,霸氣凌然,讓他心裡一陣忐忑。
「哈……墨九卿,你與那蠢女人果然不同……」
「哼哼……溲疏,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今天,我墨九卿是來送你下地獄的!」
「口氣倒是不小!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看看我們那個下地獄~~」溲疏駕著瘴氣之雲,只露出頭來,朝墨九卿衝來。墨九卿毫無畏懼,也迎了上去。
一瞬間,一黑一紅兩道光影纏繞在一起,相互廝殺。岩漿因為他們攪動而變得渾濁,兩道光相撞產生的強大氣旋,在水底形成了無數的漩渦。
豐清歌連帶結界球,被氣旋彈出了岩漿池,落到了岸邊。他抖落飛來的塵沙,往岩漿池看去。
那一黑一紅的光影,還在抵死相殺。
「墨九卿!」豐清歌在岸邊喊道。
墨九卿沒有應聲,她也沒空回答豐清歌。溲疏的攻擊,與她勢均力敵。
畢竟,溲疏是千年前的惡魔,即便,現在的他僅僅是靈魂體,但其實力還是深不可測。
墨九卿新獲得的身體——半神之軀,跟他戰鬥,也顯得有些吃力。半神之軀,浴火重生,其神力本就很強大了,然而,現在,墨九卿也只能與溲疏打個平手。
她難以想像,數千年前,擁有的溲疏該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紅黑光影,彼此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