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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閆家問題重重,一時半會是沒辦法徹底解決的,像閆寶龍這樣被寵壞了的孩子,還需要潛移默化的慢慢去改變。正如閆寶書說的那樣,家庭問題是很難做得到一個結論的,他和陸向北一路走來,除了家庭話題之外還延伸到了陳宏兵和高百川的身上。
陳宏兵暗害閆寶書一事已經水落石出,這還要多虧了陸向北幫忙。昨晚陸向北回到家之後越想越憋氣,他把陳宏兵當兄弟,事事能照顧的都照顧到了,明明先前有答應過自己不再為難閆寶書,為什麼他還要食言?一股怒火積壓在陸向北的胸口,於是他趁黑去了陳宏兵的家。
陸向北來往於陳宏兵家次數還算頻繁,跟陳家二兩跟前也算混了個臉熟。進門時,陸向北被一陣霧氣遮擋住了視線,原來是陳宏兵的母親正在呼地瓜,她見來人是陸向北,趕忙從乾糧筐里拿了半塊地瓜給了陸向北。
陸向北在大人面前向來是懂事的模樣,笑嘻嘻的接過地瓜吃了,嘴裡還不停地讚美著地瓜好吃,很甜很香。陸向北坐在炕梢,沒有看陳宏兵一眼,而這時陳宏兵差不多已經知道了陸向北的來意,他從炕上下來,找了藉口和陸向北出了門。
烏漆摸黑的胡同里陸向北轉身給了陳宏兵一拳,在陳宏兵吃痛的時候又補了一記窩心腳。陳宏兵不堪重負跪倒在地,「向北,你為了一個狗崽子……。」
不待陳宏兵把話說完,陸向北扯著他的衣領把人拎了起來,「陳宏兵,閆寶書現在是自己人,我跟你說過吧,你為啥就要跟他過不去?」陸向北氣急敗壞的啐了一口,「就為了那個□□鳳的?」
陳宏兵抿了抿嘴,口腔里蔓延開來的血腥味讓他有點噁心,「嗯呢,就是為了春鳳,如果不是閆寶書,春鳳咋可能連個正眼都不給我呢。」
陸向北嗤笑道:「你他嗎的真是個窩囊廢,一天天腦袋瓜子裡就想這些沒用的,難道你都看不出來嗎,閆寶書對春鳳壓根就沒那個意思。」
陳宏兵倒著氣兒,「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他是黑五類是狗崽子,你們為啥都要向著他說話。」
陸向北急了,一拳掄了過去,「我讓你罵。」陸向北鬆了手,陳宏兵再次栽倒在地。
陸向北看著陳宏兵在雪地里軟弱無力地動了一下,繼而聽見他說:「他就是……。」
&啊陳宏兵,你真有種。」陸向北走過去蹲在他身邊,緊接著從兜里掏出兩根大生產,點燃後一根銜在嘴角,另外一根送到了陳宏兵嘴上。陸向北狠狠地吸了口煙,嘆了口氣說:「宏兵,你以前也不這樣啊,咋現在變的這么小肚雞腸了?」陸向北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聽兄弟一句勸,寶書這人不錯,如果你跟他走的近了,自然就發現他比大嘴怪等人要可靠的多。」
陳宏兵趴在雪地里動了動嘴,像是在抽菸。
&了,剛才我也是太沖了,不管咋說,閆寶書這個兄弟我是認定了,如果你要是看不慣他,往後就別往我們跟前湊了,你看我這個提議咋樣?」
陳宏兵終於有了反應,他掙扎著從雪地里爬了起來,帶著哭腔說:「向北,我是鬼迷心竅了,我也知道閆寶書對春鳳沒啥意思,可我就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兒。」陳宏兵抬手用袖子擦了眼淚,抽泣道:「往後我不跟他過不去還不行嗎?你別不搭理兄弟啊。」
陸向北被陳宏兵這一哭弄的心軟了,語氣和神色都緩和了不少,「你啊……我咋說你好呢。」陸向北攬過他的肩膀,抽了最後一口煙將菸頭扔進了雪堆里,刺的一聲過後,他說:「明兒一早跟我去給寶書道歉,你要是同意了,往後咱們該咋樣還咋樣。」
陳宏兵耷拉著腦袋,「嗯,我去給閆寶書道歉。」
陸向北笑了,「都是爺們兒,心眼別小的跟針別是的,聽我的,往後跟寶書好好相處。」
&我聽你的。」
閆寶書聽陸向北說完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感慨,陳宏兵和陸向北認識多少年了,自然是有些兄弟情義在其中的,可要讓陳宏兵真心實意的接受自己,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再則,閆寶書能從未來到了這裡,功勞還是要算在陳宏兵的頭上,就沖這一點,閆寶書就不可能和陳宏兵往深了相處。
&北……」
&陸向北偏了頭,好奇地看著閆寶書,「咋了?」